Monday, February 9, 2009

我和orange*芝加哥*流水账


世界很小的。我上大学的时候还参加什么英语演讲比赛来着。好象拿了第二名吧,竟然是我这种生性羞涩的人。那个时候orange比我长一届,英语系的。她是第一名的,呵呵。后来我们两个毕业后都相继去了Purdue,Orange比我早一年。于是当我在Purdue校园里第一次看到Orange的时候,她问我大学的时候有没有参加过英语演讲比赛;我才恍然大悟地觉察出为什么orange看起来那么眼熟。后来我们在同一年离开Purdue,去了同一个州的两个足球比赛时是对手的学校读博士。再后来就是博士读得相对平稳轻松,结果到快毕业的时候我们同时对未来的事业开始产生彷徨;各式各样的云团照在头上。用orange的话说,这种疑虑就象来月经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发作一次;我何尝不也是这样。

我prelim的writing part考完的那个周末去了芝加哥。我们约在城北的小中国城见。远远的,orange穿湖蓝色的blouse,白裤子,肩上有橘色的超级大包,向我挥手。中国城么,总是那么一个古怪奇特的综合体;视觉上的,气味中的,舌头上的;无不让人既向往,又恨不得马上转头跑掉。每每当你以为你走在历史中,走在1910年广东的某个小镇上的时候,前方斑驳厚重的墙上就有一幅极为艳俗的香港现代歌星或者某个越南电视剧的广告在等着你。我总是无一例外地被这些时刻击中,停下脚步,心里感叹一番这种莫名的又不可避免的时空的交错。后现代说文化是分裂的不协调的,那些学家们都应该来看一下当代的在美国的中国城,体会一下后现代所言的极是。

我们在一家泰国餐馆里吃午饭。饭后的甜点是糯米芒果;我这个凡是有糯米的东西就难以自制的人认为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糯米甜点。然后orange说,我们去周围的地方转转吧。其实周围有一个很有意思的community,曾经是一个早期瑞典移民的community,现在变为同性恋者community了。芝加哥去得再多,我印象中也不过是downtown的那些高楼大厦,magnificent mile,全都是些光鲜亮丽的地方。这个community让我想起上海的陕西北路那样的地方;不远处是高耸的高楼大厦,眼前确是窄窄旧旧的路,有人在骑自行车,街旁有晾着的红红绿绿的衣服,有卖关东煮的小小的seven-eleven,还有现代版的王琦瑶们走在街上。总之那个community,我已经忘记其名字了,就是这样的地方;生活的气息是如此这般琐碎而亲切地传达的。于是我穿着黄T-shirt,白裙子,蓝色夹趾凉鞋,大摇大摆在街上走,也很惬意,和周围的风格也很般配。那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Swedish留下的痕迹的,比如说有些人家的花园里有北欧风格的雕塑,有Swedish的bakery。我记得还有一家feminist bookstore,下次去一定要进去看看。

那天风很大;当然了,芝加哥么,哪有一天风不大。一件让我想到就笑出声的事是我和orange本来肩并肩地走在后面,结果发现orange的Robert同学频频回头来看我们。他大概是怕我讲着他听不懂的语言,会花言巧语地把他心爱的女朋友给骗走。后来他忍无可忍,和我们走到一起,一把抓住orange的手。我和orange的谈话也只能从中文换成英文。这般依恋女朋友的男生,我凭生还是第一遭遇到,不禁有一些束手无策。就在我发现我不知为什么开始给他们很局促地解释起我的prelim的时候,我发现对面走来一个好像很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我文化心理学课上的土尔其同学。她的研究课题很有意思,是关于土尔其街上的流浪儿童的;她还有各式各样颜色和图案的让我羡慕的围巾。寒暄一番。其实我们在小小的Champaign从来都没有在课下遇见过,竟然在芝加哥的不知道哪里的角落遇见了。所以不是世界太小了,而是有些事情太偶然了。

昨天orange在msn上面说robert找到faculty的工作了,等我月底去西北的时候大家一起开party庆祝。我说那么我去芝加哥是一石四鸟了,或者夏天同学会说三石四鸟也不一定。回来我再补一篇流水账游记吧。

生活,生活。啦拉,我爱生活。

2 comments:

T said...

嗯,三石四鸟比原来三石三鸟的效率高出百分之三十三点三三三,如果四只鸟一样大的话。

monologue said...

ne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