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ly 21, 2009

07.21

不经意发现我偶尔在gym的跑步机上看的台湾电视台被称为“匪台”;这个称号当然是被我们这一代一腔热血支持台湾独立打倒大陆whatever政权的青年们所给予的。我能说什么呢,第一反应是乐不可支。当年被国民党用来骂共产党的词汇,现在被最憎恨国民党的民进党所赋予权威;重蹈国民党当年的敌对逻辑,最终证明了自己和当年的国民党是一路货色。真是反讽啊,不过身在仇恨其中的人当然感受不出来。我这“匪”也好“支那猪”也好,常常因为肯定台湾人民追求自我意识而被大陆同学围攻的人,在这燃烧着盲目且无止尽的的敌对中觉得很悲哀。

怎么中国人,或许是全人类,就是这么容易被意识形态洗脑呢。过激的独立意识,和文革的阶级论大清洗有什么区别;独还是不独,恨还是不恨,大家先把界限划清了再说。而过度的国家主义和民粹论,和当年的纳粹又有什么本质差异。打着progressive politics的旗帜操纵年轻一代对社会和人性的识别是无比可耻的;说的就是你,民进党。

和我这个年纪的人说宽容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而我自己又曾经如何不是无比狭隘的人。我不否认到现在我还是很片面狭隘的人,在很多问题的看法上。如果没有Dr.Peggy Miller的ethnography课,我可能到现在都可能很直面地体会社会和文化因为有的不同力量和利益的驱使是多么复杂的一件事情;没有宽容是无法给与公正的。在无重多的历史过解中,选择仇恨和选择原谅宽容比起来多么轻而易举。然而只有当这种复杂性可以被社会所意识到,才可能有一种对台湾现在过度的简单对立情绪的集体反省。当然了,民进党现在所做的就是简单化现实和历史;只有塑造一个敌人民进党才能生存,就象没有对犹太人的集体仇恨纳粹就无法凝聚民心一样。

Gary曾经写了一篇台湾需要走出过度的悲情的blog文章,因为这种历史情绪是困解台湾当代政治的议题。我推荐给几个激进的台湾朋友们看,结果是一片寂静。造成这个结果有两个猜测,一是文章写得太抽象了,于是要把理论和他们水深火热的斗争联系起来是很困难的事情;要么就是他们不好意思把对整个中国大陆的敌对转移到我们个人的朋友关系上。当然了,最后Gary的那篇blog文章也因为种种争议而被删了。我又一次深深体会到,和在文章里structural的角度评论社会历史比起来,同个人谈论政治多么刀光剑影又滑稽无比。

我还是支持一切liberating追求自由的政治活动。只是如果所谓的自由一定是建立在伤害仇恨和曲解上的,就有了几分自私和邪恶的变质。好了,我闭嘴。我要做到下次看到支那猪这样的条幅就哈哈大笑,因为被讽刺的恰恰是台湾人民和历史。

Saturday, July 11, 2009

07.11


这么寒冷的夏天。我总是要么在冷气中哆嗦渴望一杯浮着热气的饮料,要么在阴湿下雨的路上懊悔没有穿长裤。

我好像想清楚了很多事情,这些让我觉得很自由。可是又好像新的想法又形成了新的围墙,把我包围在其中。

夏威夷的经历就象夏天的一股热浪一样转眼就了无踪迹了。在巨浪的余热中,我发现自己被遗弃在旧金山的机场里。晕头转向中,定睛往窗外看去,是有几分熟悉的深色的加州山脉,矗立在不可思议的碧蓝的天空下。

被热浪扫过的,还有学术界让人捧腹的对荣誉和头衔的滑稽的追捧。一定要牢记下次开会我就一杯接一杯地喝margarita好了。糊口么。把其看成神圣是贬低神圣作为一种感性的存在。

还是有几分怀念的,是从酒店的阳台上看到的夜晚的静谧的海景。party很吵闹,我很安静,有些醉,很释怀。